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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到临清来是准备做些哪方面的生意啊"冯紫英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院中大槐树下,倒也阴凉,冯紫英站在游廊上,而这几人则站在槐树下。
冯佑则靠在大门和院墙边的台阶上,一直没做声,只是手压在腰间窄锋刀柄上,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说实话,铿哥儿的表现让他很惊讶,印象中这位小少爷完全不是这样的。
虽说在老爷的强压下跟随着自己几人自小习武,但说实话毕竟就这个年龄,而且也吃不了多少苦,花架子居多,倒是那位和三老爷关系密切的张太医很是喜欢铿哥儿,平常倒是传授了一些医术给铿哥儿。
这练武么,顶多也就是强身健体勉强打了一个基础罢了。
给冯佑的感觉冯紫英今日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知道冯紫英去了国子监几个月了,但是几个月国子监就能让冯紫英脱胎换骨
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谈吐应对,都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似的,似乎前几日路上也不像是如此,难道大病一场就让铿哥儿醒悟了
这一问一答间,铿哥儿还真的有些有条不紊有理有据,所以冯佑也就由得对方去。
反正这几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若是有啥变故,自己可以随时以一招制敌。
薛姓商人对于一个小孩子的质问倒是不太在意,好歹人家给你提供了一个庇护之地,尤其是这等情形下,有些要求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