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崇暝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眉眼冷厉,气质清冷独特,出尘绝艳的女子,即便此刻她手持利刃,一心就只想着与他厮杀,完全没有寻常的女子面对他时的恭敬畏惧,或是曲意逢迎的讨好。
可正是因为如此,齐崇暝才觉得她像极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才会对她如此特殊,如此的势在必得。
而齐崇暝对澹台静,从第一眼看到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是势在必得!
静儿,你或许是误会了,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朕的意愿,朕并没有害死他们,朕也很痛心,很后悔。朕知道你不喜欢朕,不了解朕,所以朕不会强迫你,只是,你也不要太任性,这里是东宫,凭你一己之力,你是出不去的,又何必如此逞强呢
齐崇暝耐着性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他方才并没有真正用力的禁锢澹台静,而是放任她挣脱了自己,倒也不是真的怕伤了她,不过就是……不在意她的挣扎罢了,因为在他的眼里,不论她做什么努力,如何的挣扎,也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掌心。
自然了,他对澹台静还是有一些怜惜亏欠之意的,并不想直接伤害到她,那样会让他想起她的母亲,会让他心生不忍,也会觉得心痛。
澹台静没再听他说这些屁话,她知道仅凭自己一定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她必须得远离这个男人,立刻离开这件屋子,否则自己体内的内力只怕会消散得更快。
于是,她根本没再废话,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一脚踹开了喜殿的房门,下一刻便要破门而出。
然而,房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澹台静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
门外的两侧,站着数十个虎奴,那异常高大的身形,异常坚固的皮肤,以及诡异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的面庞,带来了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而其中,最让澹台静感觉震惊的,是其中一个坐在台阶上的虎奴,他明显与其他的虎奴不同,此人的身形明显要比别的虎奴更加灵活,而且他的眼神也和普通的虎奴截然不同,此人更像是拥有思维,会自主思考的虎奴!
澹台静知道南齐的虎奴,是被一种特殊的蛊虫给控制了,所以这些虎奴只会听从掌控着母蛊之人的命令,他们一般都是没有自己的理智的,若无命令,不会轻易出手,而一旦出手,便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他们力量巨大,身上的皮肤比盔甲还要坚韧不易刺伤,而且他们对疼痛的感知很弱,几乎是杀不死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一见到虎奴都会退避三舍,因为谁也不想和这样的怪物对上。
哪怕澹台静有杀死虎奴的实力,可她却也不想浪费自己的力气,更何况此时就光是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有十几个虎奴,不要说东宫的暗处,还有可能埋伏着更多。
眼前的这一切,毫无疑问便是齐崇暝的手笔了,他早已经安排妥当,在东宫之中设下了无数的埋伏,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今天出现意外。
所以,澹台静想要逃出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静儿,今天是你我二人的新婚之夜,你这是要去哪里。
齐崇暝说着,便缓缓走上前来,伸出手搭在了澹台静的右肩之上。
虽然他并没有使用内力,也没有向她施加压力,但只要他出现在身后,澹台静便感觉到了脊背一阵发凉,像是被极为凶狠的狩猎者给盯上了一般,她想逃跑也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此时,整个东宫的宴席尚未散场,远处依旧能够传来一些热闹的声响,满院子高挂的红绸与灯笼,彰显着喜庆与热闹,却没有人知道,澹台静此刻心头的绝望。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胜算也从原本的不到一成,变得彻底消失,再也没有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