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有本事将一些晦暗生涩的知识强行装进她的脑袋里,让她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她很喜欢他教她。
明明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医学生,迟域却似乎比她更清楚医理的脉络,她习惯他的无所不知,也没察觉出这当中有什么不合理。
苏迦妮沉浸在大佬带飞的温暖,感觉自己强大得可怕,仿佛一天能背熟一本书的可怕!
不知不觉就打鸡血般地学习到很晚,学到脑袋点点,最后撑不住,趴睡在书房桌子上。
第二天清晨。
苏迦妮在迟域怀里醒过来。
睁开眼就是他苍白的俊脸,凉薄的唇近在咫尺,吐着清冷低磁的声音,“宝宝,早。”
我早?!!
苏迦妮跳下床。
“你…你……我…我……我们?”
“嗯。”
嗯是几个意思啊?
迟域视线沉沉落在她衣服上。
苏迦妮发现自己薄衫长裤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迟域还穿着昨天那件衬衫,扣子还是扣到最顶上,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宝宝不记得?”
“不记得了。”
“刷牙,洗脸,睡觉。”
迟域淡淡的三个词,勾起了苏迦妮的回忆。
她昨晚趴着桌子睡很难受,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问迟域有没有她的牙刷毛巾,他说有。
她就跟着他来了主卧。
然后她刷好洗好,见着床就睡。
迟域在边上看她。
大概是他目光太灼热,她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见他还坐在轮椅上,就凑过去扶他起身。
苏迦妮记得她挨着迟域躺下时,还想着他腿伤没有痊愈,打起来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就放松警惕,睡得特别沉特别香。
简直了。
“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