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路承堂夫妇一早就来了老宅。
薛温意记挂着陆晚,也早赶来了,但晚了一步。
她到时,陆承堂夫妇与陆老夫人都在客厅,陆承堂有个电话,起身到后院去接,仅剩赵平梅还陪着陆老夫人。
赵平梅这人极会说,哪怕当初嫁给陆承堂时实际没被陆老夫人看上,但凭着一张甜嘴捧的陆老夫人高高兴兴,极得看重。
相比之下,薛温意内敛安静。
陆老夫人就更偏向会讨她关心的大儿媳妇,对小儿媳更多挑剔。
薛温意自知不入老夫人眼,也不留下讨嫌,想打个招呼就上楼看望陆晚。
谁知先被赵平梅阴阳怪气堵了。
“三弟妹来的可真早啊,我还以为按昨日弟妹眼巴巴为晚晚着想,不惜想退了傅家婚事的架势,今儿会是头一个来的呢。”
赵平梅还牢记着昨日薛温意在楼上怼的话,此刻一有机会就给对方上眼药。
果不其然,陆老夫人还笑着的脸色没了。
“老三媳妇,同傅家的婚事何其重要,你一句要退,想过陆家会损失多少吗?如今你是陆家人,可不是以前小门小户了,行事还如此不知轻重,真不知道这几年该有的长进都去哪儿了!”
薛温意不是第一次被陆老夫人骂了,已然习惯了不顶嘴、老实受训,免得更多变着法儿的磋磨。
闻言还是忍不住道:“妈,这婚事是晚晚的母亲留下的,自然该以晚晚的意愿为主!”
“可人家愿意呢,那三弟妹还瞎操心什么?”赵平梅不紧不慢,“别是说的好听,实则还是不满三弟这么些年为找晚晚不曾给你孩子,记恨上晚晚,才想搅了她这桩好婚事吧?”
她突然捂嘴呀了声,无辜的看着薛温意。
“大嫂心直口快,不是故意的,三弟妹不会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