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担心温媗知道亲妹妹为荣华富贵算计她,受不住。”
思及此,萧王妃那委屈哭泣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的冷笑:“我倒宁愿他当年揭露真相,叫温媗看清楚看明白,是我抢了她的心上人。但萧燊他太狠呐。这些年他不废我,他要我戴着假面和温媗装姐妹情深。”
身居王妃之位多年,嚣张跋扈惯了的萧王妃,仍以为此处是她费尽心力经营了大半辈子的江南王府。
无惧隔墙有耳,萧王妃字字句句皆是放肆。
“他对温媗情深义重。”
“但我呢?哪怕是被逼的,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竟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萧家祖传的那枚羊脂白玉镯,只留给萧家主母的羊脂白玉镯,他不给我,却给了温媗那贱人生的小贱人。”
佛门清净地,却抖落出了举案齐眉的萧王夫妇,恩爱假象里的互相算计,彼此怨恨,和满腹不甘。
萧云峥若有所思,看向了那扇写着佛字的墙。
一墙之隔的寮房隔壁,阿宝回过味来。
原来,温贵妃并不知当年真相。
难怪这些年来,温贵妃待萧王妃很是和善。
而在接风宴那日,温贵妃待萧王的态度,却冷淡里带了厌恶。
与此同时,谢无碍被激怒,恨不得冲过去痛揍萧王妃。
“萧家那对母女怎敢一口一个贱人的骂这般难听!早知如此!皇姐你当年在白鹿山被欺负成那样!当时就该狠狠反击!何必看在她们是姨母和姨母家表妹的份上,一忍再忍!!”
阿宝亦有同感,但却未搭话。
她沉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