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莹勾了勾唇,端庄持重的拂了拂鬓边的宫红色牡丹花,凤仪万千的道:“赵氏,降为四品婉仪
赵舒盈眼睛一震,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皇后娘娘您是故意的吧,您巴不得嫔妾倒台是吧?”
她以为魏皇后赶来是救急的,自己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才与魏皇后缓和的关系居然是如此的脆弱。
这魏皇后居然背刺自己,还连连降了两级!
魏婉莹面色沉冷下来:“赵婉仪,此刻你是罪人,得跪着对本宫说话
皇后阴冷的笑着,有些人啊,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活该。
她自知若是将赵舒盈给降为昭仪,那以后赵太后又会寻个什么由头将她复位,不过一级罢了,很好说话的。
可是连降两级就不同了,若没有过大的宠爱与功绩,赵舒盈就难以升回妃位,升不回妃位就没有办法代掌凤印。
如今宁如鸢倒台,长孙金月只知道耍大锤,而这个赵舒盈再倒下,那她在后宫就再也没有劲敌了。
裴琰冷声道:“就按皇后说的办
赵舒盈大呼道:“不,臣妾不!皇上,臣妾不要做婉仪,臣妾当年可是让出过皇后的位置的呀!”
魏婉莹最恨这句话了,厉声喝道:
“来人呐,将赵婉仪押下去,去鹭山的佛堂抄写五日经书,去一下这身上的浊气!”
江云娆其实一开始也是算到的,扳倒赵舒盈后,皇后便会一家独大。
但是她别无选择,赵家一个赵太后、一个赵淑妃,快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了,她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魏皇后做了这最后的渔翁。
夜深了,众人退去,海棠山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云娆也似被抽干了力气,站在房中,满眼的疲惫,并没有高兴的意思。
裴琰抓着她的手,似漫不经心把玩着:“还没玩儿开心?”
江云娆睨他一眼:“臣妾哪里是在玩儿,臣妾不过是为了一句公道而殚精极虑罢了
裴琰揽过她肩头,忽而沉默了下去,良久他才说道:“其实你可以对朕直说的
江云娆一下子直起了身子,认真的看着他:
“不,臣妾不能直说,这是臣妾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这样的事情,哪能直愣愣的去告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