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之人说道,“他表面上没什么心机城府,实则不然,我觉得他狡猾得很,别忘了他可是女帝亲点的幕僚,怎么会没有心计呢。”
“姓林的若是敢坑我们,那就别怪我把他从咱们四家巧取豪夺了五千两白银的事情抖落出来了。”
吴家之人冷冷的说道。
他以为林安以官粮赚取差价是为了中饱私囊,实际上那些银两,包括他上任之初收的那些礼都用来购买粮食,赈济灾民了。
若非如此,灾民早就喝西北风了。
当然了。
林安也偷偷的留了一丢丢,不多,就五百两而已。
他跋山涉水来枣阳城一趟总得赚点辛苦费吧。
靠女帝给的那点窝囊费,他连饭都吃不起,如何在王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置办房产田地,如何养活一大帮的妻妾,都穿越了谁还只娶一个呀,多多益善。
这一晚,枣阳城的四方人群各怀心思,彻夜难眠。
百姓灾民忧心忡忡,为生计发愁。
外地来的大小粮商憧憬着明日售卖天价粮食。
本土的四大粮商统一战线,意图趁此机会,大发国难财。
林安则稳坐钓鱼台,准备血腥收割,想在他这发国难财,先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
生意嘛,有点小失败很正常,涨涨教训没啥坏处。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王都朝堂更是暗流涌动,皇甫汐月给林安的最后期限已到,以丞相胡庸为为首的众多大臣,无声的给皇甫汐月施压。
一场风暴即将来袭。
而林安,枣阳便是风暴的中心。
翌日,拂晓。
天才刚蒙蒙亮,枣阳城的东门便浩浩荡荡的涌进来一个运粮队。
粮车之上黄色的旌旗飘扬,偌大的“赈”字十分显眼。
粮车缓缓行进,两边全都是面色威严,拿着短刀的兵丁,一副任何人都不要靠近的肃穆。
粮队最前面乃一飒爽英姿的女子,仔细一看正是沐凌雪。
昨晚她按照林安的指示,以麸糠稻草装填,伪装出了这一队规模庞大的运粮队。
进城的这个点也是精心挑选的,不早不晚,而且从东门前往县衙,必定会经过最热闹繁华的东街。
届时,不管是百姓灾民,还是外地本地的粮商,都能亲眼目睹这一壮观的运粮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