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带着几车礼物。”下人如实说道。
李彻看着身后乱糟糟的大堂,有些疑惑:“他来做什么?”
自己和太子早已是不死不休了,这家伙真不怕自己一剑捅死他?
思考了一下,李彻还是开口道:“偏厅还没拆完,把他引来偏厅。”
“是。”
不多时,下人便引着太子进来了。
太子没带侍卫,身旁只跟着辟邪一人。
李彻身旁也没别人,只有杨叔在他身后站着。
偏厅也很杂乱,连屋檐上的装饰都拆得七零八落。
但太子像是没看似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进门便亲切地开口:
“六郎,你头上的伤可好了?”
李彻看见太子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心中暗骂不已。
又是个笑面虎、阴阳人!
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还装什么兄友弟恭?
李彻端起一旁的茶水,不咸不淡地回道:“不劳太子挂念,好的差不多了。”
面对李彻淡漠的态度,太子也不恼,只是继续亲热地说道:
“你即将就藩,孤带来了一些礼物,都是你去关外用得上的物件。”
太子拍了拍手,门外的侍卫抬着一口口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往地上一放,发出‘咚咚’的闷响,
光听这动静,就知道这份礼物价值不菲。
李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瞄了一眼,随后便直勾勾地盯着太子。
太子依旧挂着虚伪的笑:“六郎,你看你还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孤开口。”
“太子殿下,这是在讨好我吗?”李彻冷冰冰地问道,“几箱破烂玩意儿,就能把过去的事儿一笔勾销了?”
太子的笑容一滞,他没想到李彻竟然这么不上道。
自己都亲自登门了,他还想怎么样?
太子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侍卫们识趣地退了下去。